Aki左淮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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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颜凉雨七夕48h“凉辰雨景”/斜律】我竟重新见到了逝去的爱人?

◎文对题系列。

◎私设在鸮内死后无法复活。

◎栀子花的花语:永恒的爱。





金色的晚霞伴着夕阳的光辉自空中晕染,街道上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。人人言黄昏是一天中人间烟火气最浓的时候,身处其中的何律却只觉疲惫与冰冷。


男人左手提着买来的蛋糕,右手曲起在胸前,捧着一束洁白的栀子花,走上长河上方横贯的桥。


这里是白路斜最开始进入鸮的地方。


那天在天空城,反抗行动前的最后一个晚上,白路斜罕见地敲开了何律的房门。


他开门见山地问何律,要不要跟我在一起?


何律失笑。白路斜不可能因为担心自己死亡,再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机会,而在这一晚来找他。


所以只能是现在才想明白,所以就毫无预兆地找到了何律。


他沉默了很久很久,然后对白路斜说:


“如果我们都能活着回去的话,我答应你。”


他喜欢白路斜。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是在他救自己的时候,还是对自己笑的时候,不重要了。镌刻在心里的爱,永远不会改变。


初见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人恶劣难缠,如今,他想把自己的余生给白路斜。


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,在1v1中死了太多人,而他们一路闯到最后才得知,死去的人不可能再被复活。


在主控室的入口前,何律和白路斜落到了最后。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个没有被遣送出去的客人,为了找乐子顺手朝着他们展开攻击。


白路斜用了[催眠术],但锁定的目标除了客人之外,还有一个人。


何律。


他这辈子都忘不了,落下前的最后一刻,视线中白路斜被血染红的白衬衫。


男人一如既往地疯,匕首狠狠插进了客人的小腹,只不过这次的代价是白路斜的生命。


殷红的血浸透了单薄的衣衫,顺着衣角滴滴答答地淌落。流血的伤口足有拳头大,触目惊心。


而伤口的主人挑起嘴角,冲他露出一个邪气的笑,仿佛他们在3/10的孤岛上,在5/10的山路上,或是决战前的晚上。


可都不是。


白路斜说:“再也不见,何组长。”


“还有,我喜欢你,何律。”


而今天,是他们出鸮以来,白路斜的第一个生日。


何律珍重地捧着那一束栀子花,站在陌生城市的桥上,感受着吹来的热风。


六月的天气不算太热,扑面而来的风很柔和,这风吹起了何律的衣角,令之肆意地翻飞。


何律静静地站了很久。


他曾经常说的感谢和道歉好像都不适合白路斜,何律甚至想不出要用什么方法,轻飘飘的感谢太过苍白,道歉也没办法理清他欠白路斜的。


这个人性格那么恶劣,说出口的话要多伤人有多伤人,从来没有遵守过规矩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


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心的人,救了何律的命三次。也因为何律,有了情感和真心。


何律闭着眼,脑海中浮现出他和白路斜在鸮内的一幕幕,明明认识的时间那么短,他却已经陷进去了。


直到夕阳西下,长夜将至。何律才睁开眼,转身要离开。


就在这个时候,他的视线里忽然闯入一抹熟悉的身影,他听到一个同样熟悉的声音,却带着一丝本不属于它的试探与小心:


“何律……?”


何律惊讶地看着缓缓显现在自己面前的人,微敞着领口的白衬衫,黑色休闲裤,脑后扎起的低马尾,上挑的凤眼和泪痣,无一不显邪气。


他不知道这个他不可能再见到的人,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或者说他已经乱了,在看到那身装束的那一刻,在听到那声呼唤的那一刻。


何律抿着唇,眼中尽是不可置信,却也闪起了希望的光亮。他的声音在颤抖,问出那一句最不可实现的疑问,渴望得到最不可实现的答案。


“你是……白路斜吗?”


面前的人毫不犹豫地给了肯定回答,却眯起眼上上下下认真地观察着何律,最后蹙起眉,问:“何律……你不是死了吗?怎么会在这。”


“我死了?”何律瞳孔放大了一瞬,以至于眼睛有些疼痛。他几乎在瞬间就想出了解释,但他不愿去想可能出现的事实,却不得不接受这唯一的答案。


毕竟在看到他的时候,何律真的以为他是白路斜,是在夺命植物面前救下自己,在房间内对自己说我喜欢你的白路斜。


他勉强保留着理智,存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对白路斜说:“我想确认一下,在你看来‘何律’已经死了,是吗?”


白路斜的视线始终黏在何律身上,他脸色不太好看:“对。…喂,你真的是何律吗?”


“不,或者说我是何律,但不是你认识的[何律]。”


何律强压下心中飞速泛起的低落,冷静地分析,“我们大概……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因为在我这个世界里,死的人是你……是白路斜。”


“你不是白路斜,我也不是你那个世界中,已经死亡的[何律]。”


“而现在,不知道为什么,你来到了我的世界。”


即使[白路斜]脸上写着“不听不听何律念经”,但何律知道,[白路斜]听得懂,只是跟自己一样,不想接受。仿佛只要把这个唯一的解释忘掉,面前的就是那个逝去的爱人。


但他们骗不了自己,他们都清清楚楚地知道,这个人不是自己喜欢的人。


白路斜是恣意张扬的,[何律]不会这样试图欺骗自己。


也正是因为太清楚,心里才更加苦涩。


因为这就代表着,他们心中装的那个人永远不可能回来。


有很长时间,桥上的二人一直是沉默的。耳边嘈杂的声音影响不了飘飞的思绪,面对着这个跟恋人几乎一模一样的人,又有谁能控制住自己不出神。


打破沉默的是白路斜,他未置一词,转头干脆利落就要走。何律叫住他:“你要去哪?”


白路斜嗤笑一声:“你好像没资格管我吧,‘何律’。”


何律垂眸。


当[白路斜]得知并明白他不是[何律]的那一刻,他看到了白路斜脸上的表情。


两个人之间离得很近,所以何律看着他微微扬起的眉梢迅速落下,眼底刚漫上的亮色重新退了回去。白路斜的神情在何律记忆里总是恣意的,但他却换上了一副怠懒的神色。


不知道为什么,何律觉得[白路斜]这幅样子似乎很久了。


[白路斜]捂着嘴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,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水雾。然后抱着胳膊靠在桥栏上,世界的一切又与他无关。


可是。何律想。刚刚那一瞬间的[白路斜],几乎就要落下泪来。


[何律]让[白路斜]拥有了缺少的情感,爱,和痛。


两个人之间牵连得太深,就意味着被生生割开的时候也太痛。


可他何律又何尝不是呢?何律抹了把眼尾的泪水,无奈地笑了一声。


明知道死人不可能复活,他不可能再见到白路斜,却依旧会被眼前的[白路斜]牵动内心最深处的情绪。


然而他心底那个意气风发,肆意妄为的白路斜,已经永远埋葬在过去了。这一点,没有人比他体会得更深刻。


[白路斜]走出去一段距离后,他又回首,斜着眼看何律,语气浑不在意:“你怎么看见我就哭。”


“因为我这里的‘你’死了,”何律看向[白路斜],“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他,但是看到一样的样貌和差不多的性格,哪怕是另一个时空的人,我也有些失态,抱歉。”


[白路斜]的脸色更差了,他没说话,继续往原本的方向走。却在跟一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眯起了眼。


何律没看见[白路斜]这番举动,只觉得别人看他的目光好像有些奇怪……对了,刚刚[白路斜]凭空出现,不会有人也看到了吧?


在何律沉思之际,[白路斜]伸出手,又去碰了一个人。


这次何律也看到了,[白路斜]的手穿过了那个人的身体。


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够离奇,何律马上就反应过来。恐怕这个世界只有自己能看到[白路斜],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,又或者是他做了什么才导致时空错乱,总之应该是这样没错。


怪不得刚刚他跟[白路斜]说话时,身边的行人纷纷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。


“你……要跟我走吗?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何律问出了这样一句话,“是我把你带过来的,我会对你负责,帮助你找到回去的……。”


“不需要。”何律的话还没说完,便被[白路斜]毫不留情地打断。


“怎么回去,我有想法。而且,你就没想过,并不只是你把我带过来的吗?”


[白路斜]说着,偏头看了一眼桥下的长河。


再往前拨动时间的弦,另一个世界的他,与何律同时站在了桥边。


[何律]的信息保密太好,他查不到。他只能抓着自己命运改变的地方,想那个人。


现在的何律立刻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,他想出声叫住要去冒险的[白路斜],却在第一个音节出口的瞬间,把所有话全都咽了回去。


他不是[何律],这个人也不是白路斜。


他实在实在没有立场去阻止[白路斜]。


[白路斜]轻巧地跳起,伫立在桥栏上,瘦削的身影摇摇欲坠。他身后是翻涌的水面与夕阳,面前是另一个世界的恋人。


男人轻缓地眨眨眼,忽然勾起唇角,露出一个带着张扬与疯狂的笑。


那笑是何律熟悉的,却又是陌生的。


[白路斜]是个赌徒,疯子,他无牵无挂,他孤注一掷。


他要回去,这里不是他的世界,这里没有[何律],哪怕是已经死亡的。


能回去就回去,回不去就去陪[何律]。


这一刻的[白路斜],像蝴蝶甘愿展翅,扑进未可知的,暗夜中唯一的星火。


他把身体向后仰,踏着金色的晚霞下坠,水吞没了不属于此的人,什么也没留下。


何律默然地看着这一幕,叹了口气。


他们终究不是对方的恋人,哪怕如此相像。


今天过去以后,时间依然在流逝,钟表的表针仍旧摆动,[白路斜]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影响。


只是让他对那个人的思念,更深了一点儿。


“白路斜,”何律喃喃,“我想你了。”


—END—



彩蛋是[白路斜]在时空乱流里见到何组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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